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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顿怔住了。
他愣愣地看着我。连面上一贯维持的顺从都消失了，看上去呆呆的。
“怎么不喜欢？”我皱眉。
莫顿在我的注视下，耳根慢慢地红了，他眨了一下眼睛，睫毛慢慢地垂下去。
看着竟是有几分羞赧。但脸上表情仍旧保持冷情的样子。
良久，才道。
“不——喜欢，很喜欢。”
他头一次这么真情实感地说一句话，声音都发着颤。
“那你在想什么呢？”我眉眼弯了弯，“想着跟我回家？”
莫顿想说是。
想说“等自己收拾好第一军的刺头儿们，一应事体完毕之后。主人您就大发慈悲召我回家好不好？”
可他不能说。
他只能默默跪下来拉拉我的袖子，换上一副满脸渴慕的神情有些可怜地盯着我。
他已经不敢再对我用一丁点的手段了。
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极力含着温顺的柔光，就差明晃晃地写着——主人，我会很听话的，别忘了我。
我失笑，摸了摸他的头。“又没不许你回来。办完了事情就回来吧。”
顿了顿，又道“有了我的印记，不会有虫来惹你。”我注视着他的眼睛——我给你奴宠的身份，本也不是为了折辱你。
虫族的主体是雌虫，这一点没错，雌虫占据了虫族总数量的九成多，负担着虫族社会运转的重要工作。
虽然听上去很不符合常理，但，事实就是，掌握着虫族大权的是仅仅不到一成的雄虫。雄虫用精神力强权统治着所有雌虫，这种控制和欺凌深入了社会的每一个层面。
每个生物个体都有精神力，精神力的本质属性是不变的。精神波动通过精神触须曲折释放而成，精神波动是通往顶端的引子，而只有雄虫，才拥有精神触须。
这就相当于，一只雌虫再是勤奋努力想要往上攀登，立下无数汗马功劳，他也永远无法登顶——除非有雄虫保驾护航，并保证那只雌虫在自己的绝对掌控之下。
而我，完全可以能为莫顿保驾护航，送他登顶。
——
其实，我第一次看见莫顿的时候，不是在拍卖场。
是在一处荒星上。
他站在一片残肢碎肉中。
身上血迹斑斑。
一道几近横跨半边身子的刀口仍在不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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