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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没休息好，但燕回还是能做到神采奕奕在后台以区乱窜，拍好ay要求的花絮。她谁都不认识，但燕回嘴甜，能跟每一个看起来有用的陌生人立刻一番柔情蜜意的虚伪客套，毕竟，这里每个人都看起来很熟的样子，微笑打招呼总不会出错。
因为是潮牌，模特们走秀时更倾向于走出一种街头感，脖子伸着，像不良体态已经定型了一般。ay看秀通常工作密集，坐第一排，目光四平八稳，脑子里却已经酝酿专题稿件。
偶尔，才跟燕回低声交流两句。
晚上，她们回了酒店，ay在选照片，燕回不忘把一张冰凉凉的面膜帮她贴到脸上，指着电脑说：“老大，有满意的吗？”
“嗯，还不错。”ay嘴巴动作幅度非常小，“看出流行趋势来了吗？”
燕回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，她并不喜欢今天的秀，一言以蔽之，丑人多作怪的感觉，最后设计师出来谢幕时，她都快睡着。
但对着ay，还是能胡扯一通，说什么穿搭方面很受启发。
等帮ay校对完稿子，燕回才随手发了个朋友圈，朋友圈多的是点赞之交，不过，这不包括湛清然。
燕回早就把他朋友圈视奸了一遍，湛清然动态不多，以分享最新科研成果为主，不见丁点私人痕迹。像个老头子，这是燕回心里对他的定位。
这次，不仅湛清然习惯性地没有给她点赞，林嘉也反常地没有点赞问她什么。
等到夜深，燕回喝了点红酒，一个人在阳台看夜景。江面波光粼粼，倒映点点灯火，漆黑的江水就这么没头没尾似的从眼皮子底下无声流去。
晚风吹得人躁，她给湛清然发了条信息：一点都不困哦。
令人生气的是，湛清然最后也没回复这条信息。
电话是燕回在s市呆到第三天，五分钟内发出去100封邮件后，打进来的。燕回当时正在处理照片后期，一边不忘留意自己主页动态，跟粉丝互动，一心几用。
这次最大的收获是，在ay引荐下，她认识了几个本土设计师，对方看了燕回的作品，表现出合作的兴趣，燕回一天下来两腮都笑到发酸，因此，在接湛清然电话时，她人显得有点漠然：
“干嘛？”
“那天没有回复信息，不好意思，看到时已经很晚。”湛清然的声音里有种伪善的客气，至少，在燕回听起来是这样，她噗嗤笑出声，“看见不想回直说好了，何必打电话画蛇添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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