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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乾睁大了眼睛。
这个要求是明晃晃的羞辱，瞬间点燃了程乾的怒火，但紧接着，怒火就如同遇到了凉水一样刺啦一下熄灭。
程乾低下头，手指紧紧攥着身上的毯子怎么都抬不起来，就算早已经在心里演练过诸般为难，眼下这个场面依旧是程乾没想过的。
他又抬头探寻的看向楚越，试图从楚越眼睛里找到一点这是玩笑的痕迹。
但楚越冰冷的目光告诉他，这不是玩笑。
“如果你希望这样的话……”
程乾妥协了。
他咬紧牙闭上眼睛，抬手重重扇向自己。
啪啪的清脆声音不绝于耳，每响一下楚越的心就忽悠一晃，脸上却还挂着那副冷漠的面具，只是嘴唇紧抿着绷成一条直线。
因为是楚越的要求，程乾下手毫不顾忌那是自己的脸，没几下脸就肿的不成样子。
火辣辣的痛楚和羞辱一同在心中翻滚，但楚越没喊停，程乾也只能继续。
到后来程乾手都没有多少力气了，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样子，才终于听见楚越说：“住手吧。”
冷冰冰的背影在眼前一闪而过。程乾知道这关算是暂时过去了，就放心的倒进沙发里，毯子一裹直接失去意识。
另一边，楚越靠在卧室门后捂住脸。
他不是在赶人走吗？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呢？
过了好一会儿楚越才放下手，拉开门出来，走到沙发前，摸着程乾滚烫的额头陷入沉默。
药都是今天新买的，倒是一点不浪费，全用在程乾身上了，楚越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，心里乱七八糟，手上倒还稳得很，给程乾上药降温等等一系列做得有条不紊。
等一切都做完了，外面早就黑下来了。
之后几天还算安稳，程乾连伤带病，没多少力气折腾，楚越也没心思折腾程乾，看程乾乖乖吃药就不管他了，每天早出晚归和程乾交集很少。
他估算着程乾的恢复程度，计划着什么时候把程乾彻底赶出去。
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，程乾的伤反反复复总是不见好。距离楚越估计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周还多，程乾今天也还在这里。
作为曾经的受害者，楚越对恢复这种事勉强还算有经验，虽然他也记不清具体要多久，但怎么说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。
在实验室工作到半下午，楚越突发奇想，决定回家一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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